他看了看商霖,又看了看孟瑜安:“我送你们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商霖问。
“路过。”知道商霖喝醉了,任助理连理由都编得很敷衍,“跟我走吧,不会卖了你的。”
他伸手扶起商霖。
保镖则扶起了孟瑜安。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任助理被商霖身上的酒味儿熏得难受,突然就明白了每次他喝酒回家,他妈为什么那么嫌弃他。
出了酒吧,任助理站住,看向孟瑜安:“我让保镖把你送回学校,不用担心,我会让保镖守着你。”
“商霖呢?”孟瑜安问。
“会有人照顾他。”任助理说。
孟瑜安“嗯”了声,看着任助理嘴上嫌弃,但动作上却很照顾商霖,小心地扶着他下楼梯,然后带着人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宾利。
宾利的后车门在商霖靠近的那刻缓缓打开,像是一直在等待商霖的到来。
孟瑜安经过时眯了下眼睛,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男人侧脸骨相优越,气质凌厉又冷漠,看起来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但这样一个人却在看到商霖的时候,表情柔和了下来,如同春风吹融了积雪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孟瑜安眨了眨眼睛,坐进了另一辆车里。
他控制不住回头看了眼,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
“人生真是不公平。”孟瑜安低声说,“是吧。”
专心开车的保镖没有理他。
孟瑜安自嘲地笑了笑。
笑着笑着又有些想哭。
不过短短的几小时,他内心坍塌了一些东西,又自己重建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