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现在穿的是商知然的睡衣，商知然的睡衣对他而言实在太大了，他只能先坐到床边上，捍卫岌岌可危，随时要掉下来的裤子。

走到床边的过程中，他被裤脚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向床铺，他下意识害怕地闭上眼睛，却被拦腰抱住，平稳地坐到了床上。

商知然搂着他，担忧地问：“摔到哪儿了？”

苏晗扯了扯裤子，左脚不自然地颤抖：“没有，没摔到。”

苏晗的小动作被商知然尽收眼底，他装作不清楚情况地问苏晗：“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天生的吗？”

“嗯......”苏晗并不想提及自己的不堪，他努力地把畸形的那只脚藏在裤子里

这愣神的功夫，裤脚已经被商知然掀起来。

藏在裤管里的脚腕扭曲，外侧的关节轻微突出，由于血液流通不畅，导致整个左脚从小腿中部处开始发青发紫，乌青的血管清晰地蔓延到脚后跟，脚腕处由于刚刚扭到了正红肿着，更加怵目惊心。

“别看！”苏晗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向后缩，商知然却没有反应。

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空调的风声。

苏晗的心不停地向下坠落、

他不敢看商知然的反应，每次只要有人看到他的脚，各种各样的眼神纷至沓来，或是嫌弃或是同情，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可是商知然不一样，他不想看见商知然厌恶的目光。

商知然肯定觉得他的脚很丑吧，说不定会恶心到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