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她,睫毛都微微颤抖起来,就那样长久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所有镌刻进记忆里。
良久,他轻轻地笑了笑,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问: “要去放孔明灯吗?”
尤悠下意识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惊讶地睁圆了脸: “可以放吗?”
去年她也只是看看,并没有真的放上一盏孔明灯。
“嗯。”长榆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可以的。”
“那走吧,放孔明灯去喽!”尤悠大笑着拉着他就跑。
灯会上人流密集,她横冲直撞地跑过去惊了不少人,嘈杂喧哗的声音不断响起。
“欸欸欸,谁啊,怎么还跑起来了多不安全啊!”
“啊——娘亲爹爹我的灯笼!!!”
“哎哟哟小爷刚换的新鞋!谁踩我脚上了!”
最后还是路边摆摊的大娘一把揪住了笑得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尤悠,把人好生一顿批评,尤悠连连道歉才终于脱离了大娘的“魔爪”。
去放孔明灯的路上,尤悠还遇上了去年卖糖葫芦的小哥,双手叉腰故作生气地和对方理论了三百回合,成功地因为去年买了酸的糖葫芦这件事“敲诈”来两串新的糖葫芦。
小哥也很配合着哄娃,装作不舍又气愤的样子,说: “今年的再不甜,你到时候再来找我赔!”
大获全胜的尤悠拎着灯笼和糖葫芦又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身后的长榆笑笑,伸手给了小哥一锭银子才又跟上。
小哥看了看一旁的糖葫芦又看了看手上的银子,苦恼地抓了抓头,去年的银子都还没花完,今年怎么又给一锭了,哎,这种甜蜜的负担可如何是好啊。
长榆到的时候,尤悠已经找人要来了一盏灯纸和燃料,她看到他眼睛就是一亮,用力挥了一下手,长长的糖葫芦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
“快来快来,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