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恍若昨日重现，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他仍记得小朋友愤怒的抓着他的肩膀，对着他说为什么，看他还是冷漠不语的样子最后垂下手，再落寞地一个人离去。

都说日从东方刚升起是最美的，可是牧颜却觉得那抹晨曦的光亮打在小朋友衣着单薄的后背，格外的凄凉孤独。

此后，他和顾玖席的关系就出现了隔阂，就连在平日的校园生活里，顾玖席没有再粘着他，他也没去过问顾玖席。

因为小朋友说过如果和初次见面那样，那还不如不要，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萍水相逢，终是要分离。

他们的手机任何联系都在，就是从那天开始，顾玖席没有回过他一句话。

他曾经跑到学校里偷看过顾玖席，那时的顾玖席在音乐社团参加比赛。

顾玖席在上面唱歌招新闪闪发亮，他会趴在窗户透过玻璃静静地观赏小朋友的表演。

小朋友的嗓子很好听，唱了一首又一首歌，一会似低音炮输出，一会那清泉流响的激流声。

一想到这，牧颜的嘴角都不自觉扬了扬，手隔着裤兜摸了下手机。

他手机里那联系人来电的声音，就是在那是录下来的。

为录得大声没有那么多杂质能听，他还特地把手机从窗户口伸进去。

他紧张的拍录，小朋友在上边唱，差不多结尾小朋友把头转过来时，他火速把手机收回险些掉落砸地，蹲下藏好。

蹑手蹑脚八字蛙蹲姿势抬脚挪动。

“你还是想要害他么？”

对面是陆丰的再一次质问，眼底发红。牧颜站起身，把刚刚差点摔了的手机放回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