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棠确有状元之才,若他下场定能求得功名。”

卫铎叹息:“可造化弄人。璟棠深爱他青梅恋人,本想在对方家中遭难后,求娶青梅,哪知他家中寡母不愿。”

“为何不愿?”

云纤仰着头,似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卫铎见状心中一软。

她生于笼中,长于笼中,平日所见所闻皆是以命换名之事,这等寻常人情世故怕是不知不懂。

抬手摸着云纤面颊,卫铎眼中满是怜惜:“你不知,璟棠文采出众,来日下场若无意外必能高中。”

“一个无身份背景家中人全部身亡的孤女,不得璟棠生母喜欢也是寻常。”

“且升米恩,斗米仇,若遇见识得恩情有感恩之心的人还好,若遇见……”

“往日多大恩情,也就变成了多大的仇怨。”

云纤淡笑:“那这李璟棠可是个知恩图报的?”

“自然。”

卫铎道:“他想娶这青梅为妻,他母亲不愿,这姑娘一夜之间痛失家人,又逢未来婆母不喜,一时想不开跳了河……”

云纤啊一声惊呼,跟卫铎一样面露惋惜:“倒是可怜了这女子。”

“确是如此。”

“璟棠那青梅恋人投河,又逢家中有变后,他便无心科举,在京中做起了清客,平日里在上京这些个世家大族里做些帮闲凑趣儿等事。”

“我不忍他空负一身本领,便将他拉入王府。”

云纤眨着眸子:“我不懂,既他那未婚妻已死,为何不下场科举顺了他母亲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