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阿涧与从前略有不同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连同院内的丫头也开始私下里议论。
“阿涧每日里躲在冰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两个小丫头凑在一起,低声道:“还能是什么?你瞧他每日大汗淋漓的,必是练功去了。”
小丫头撇撇嘴:“不明白,就瞧着怪怪的,好像比从前愈发不爱说话了。”
另一人道:“何止是不爱说话,我近来遇着他都不敢看他,冷冰冰的,着实骇人。”
先前阿涧与楼里的丫头小厮,总还是个见面点头的关系。如今,彻底成了一人独来独往,满身气场都极是冷硬不好惹。
“嗯……”小丫头顿了好一会儿,终是又道,“你说,阿涧他面对掌柜的,是不是也是这样?”
“那必定……”
“干什么呢?!”一道厉喝骤然打断两人低语,烟兰斥道,“活都干完了,闲得在这嚼舌根?”
连日来,楼里关于阿涧的闲话越发厉害,偏生楚惊春不许她插手,结果今日就听着这么一遭。烟兰着实是没忍住,进到楚惊春房内,不由得又是开口。
“掌柜的,您可得叫我管管她们了,一个个越发忘形,我看着她们再说下去,怕是就要说些……说些愈加不入耳的。”
楚惊春不大管事,虽偶尔也显露些手段,但到底不比从前的云娘,将底下人压得死死的,便是心里也有念头,也断不敢宣之于口。
“那便管管吧!”自阿涧开始在冰窖练剑,也有近十日光景,足够了。
烟兰得了令,立时鼓着气向外走去:“奴婢这便去好好教训教训她们,我看谁再敢乱说,撕烂她的嘴。”
楚惊春无奈笑笑,心下细算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