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掠过暗色,幽幽开口:“那日在福坤山脚下,你从那男子身上取下的腰牌,是谁的?”
突然旧事重提,宋锦安一怔,仰头看他。
怎么又提起腰牌的事了?难不成是徐尘散将腰牌一事告诉他了?
那个没心没肺的,真若是醉酒后说出此事,倒也不足为奇。
宋锦安缓缓低头,敛起眼底疑惑,拿出绢帛为他包伤口,轻描淡写的敷衍了句:“不记得了。”
她近乎伸直了手臂,才能勉强为他缠上一圈绢布。
“安儿记性最好,怎会不记得?”霍无妄幽深眸光沉了沉,余光看向手臂上的那圈绢布,“难道是……徐将军的腰牌?”
他竟猜到了!
或许,也并非是猜的。
宋锦安瞳仁一颤,手上动作一顿。但却在转瞬间又强装镇定的笑笑,“怎会是徐叔父的腰牌?徐家与霍家素来交好,他若是派人对你出手,你以为姨父日后能饶过他?”
三言两语说的轻松,可二人心中都明白,此言不可信。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宋锦安总觉得此刻即便她伸直手臂,也难够到他的手臂。为了能便于为他包扎伤口,只得身子前倾。
艰难的又缠一圈!
可在不觉间,二人早已越靠越近。
他呼吸沉重,热气洒落在她的耳骨,不消片刻便染红了她的耳尖。
“既是如此,为何不愿将腰牌拿出来?”霍无妄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