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大祁内忧外患,这封信自然就不作数。”
果然如她所料!
宋锦安也已猜到会是如此情形。
“不过,我倒是盼着这封信能作数。”刘慎突然叹气,拿着胡饼塞进嘴里咬下一块,慢慢咀嚼。
宋锦安自然也盼着这封信能作数,但见他神色不对,不由得问:“可是有别的缘由?”
刘慎只是慢慢嚼着饼,双目出神的盯着手中胡饼。
良久,他才沉声道:“西境与北境是大祁最危险的两境,北有朔北,西有大雩。偏偏这两年两境始终在打仗,死伤惨重。更是有数员大将也战死沙场。”
“曜州死了五位将军,襄州折进去了三位将军,其中徐大哥也死在了战场上。珣州地势易守难攻,但也死了两位将军。”
他偏过头看向没了的那条手臂。
“西境不知死了多少人,但如今北境那些将军,死的死、伤的伤。我是断了手臂,算好的了。”
“徐大哥他,”宋锦安只觉喉间一哽,“死在了战场上?”
刘慎点头,“是啊。徐家老二,如今是太子爷身边的红人,日后定然是要留在京城的。徐家长子又战死沙场,如此一来徐将军若是不能选出襄州更合适的人选,到时徐三可就惨了。”
戍边将军并非是子承父志,但偏偏大祁如今找不出合适的将军,唯有从这些将军的子嗣中挑选。
除非是能在此事定下之前,先找出更合适的人来担任戍边将军一职。
否则徐尘散担任襄州戍边将军,也是迟早的事!
“徐三从不曾想过他能坐上襄州戍边将军一职,前两日我曾与他言说此事,他听后想也不想就说要徐二回来,担任襄州戍边将军一职。”刘慎说这话时纵然是眼角含笑,可眼底却尽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