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路上能避开追杀。
岭南节度使曹寿,多年前却与他有一桩过节……
如此想来,还真是困难重重。
透过被风掀起的车帘,窗外春光正好。女郎挽着袖子,露出段细白的手腕舀粥水,一面与蔡嬷嬷说话,一面小心地朝着车内看来。
他猝不及防,目光与宋矜对上。
女郎微微一笑。
谢敛镇定自若地收回目光,
心口却无形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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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赶了几天的路,风餐露宿。
好在绕过这座山道,前面不远便设置了一道驿站。无论如何,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必只吃干粮和粗略煮好的粥水,大家心情都不错。
抵达驿站时,王伯带着众人去购置物品了。
毕竟连日在山中消耗,不少东西都没有了,而后面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他们一行人商议完毕,便出发了。
留下的田二郎有些不满,哼哧哼哧扛着东西,三两步就进了驿站里面。宋矜却一贯是寸步不离谢敛的,毕竟他虽然没有性命之虞,但伤得太重。
宋矜扶着谢敛,缓慢朝着驿站走。
此处紧靠着连绵的群山,见不到人烟。驿站亦十分破旧,看得出来来往落脚的人极少,里间还穿来阵阵的狗叫声。
她不由有些警惕,松开谢敛,自己先上前去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