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沉默好半天。
她才抬起眼帘,有些恼地道:“谢先生,你好生啰嗦。”
谢敛目黑如漆,直直望着她。
这样的目光,像是藏着千言万语。然而此时此刻,纵然有千言万语,也该被一纸和离书抵消。
宋矜起身取来笔墨纸砚。
她挽起袖子,亲自为他研墨。
铺纸研墨完毕,她将笔递到他跟前,低垂着浓长的眼睫提醒他,“请先生立刻拟出来,我也有事有要与你说。”
谢敛仿佛有话要说。
却又迟迟没开口。
“当日和先生成亲,既是权宜之计,也未必没有看先生奇货可居的意思。抠群扒吧散令期其吾叁溜日更,完结文还有开,车小视频如今先生果然重回京都,位及宰辅,可见我当初的做法是没有错的。今日履约和离,来日我阿爹的案子要谢先生出手帮忙时,还请谢先生相助。”宋矜说。
谢敛沉默片刻,道:“我会履约。”
青年接过她手里的笔,微一思索,动笔即陈。片刻间,一则和离书便被他拟好,摊在桌面上。
谢敛说得不错,他的字有欧体的影子。
也许是读书人常年埋首案牍的缘故,他的一手字,比起她的功底还要深些。
宋矜有些恍惚地看着和离书。
很快,她醒过神来。
忍住鼻尖无意识的酸涩,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将和离书递给他,宋矜方才开口说道:“三姨母远嫁多年,前些日子传信来京都,说是得了重病。母亲如今身体不好,让我去看望姨母,这两日便要出发。”
谢敛有些意外。
他问:“这么急?礼品和药备了不曾?”
宋矜视线落在和离书上,心下有些微嘲。如今签下和离书,两人已经没有干系了,他做什么这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