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听说过沈诺白会跳舞啊。知道彩排有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临时抓壮丁凑数,没想到竟然跳的这么好!”

“可不是,我听学生会文艺部的人说,沈诺白是唯一一个彩排直推的节目。”

“牛逼。”

“……”

郑锋盯着群里接连不断的消息弹窗,他表情错愕而狰狞,“沈诺白他、他怎么敢参加校庆?!”

郑锋自打小学就和沈诺白在同一所学校,这么多年亲眼见到了沈父去世后,沈家发生的一切巨变,包括唐忆不肯让沈诺白再跳舞。

他清楚地记得初二的某一天。

当时,唐忆忙工作不怎么回来,沈诺白已经一个人住了很长时间。那天沈诺白在北公园广场和一群人battle时,唐忆突然踩着高跟鞋出现,面无表情地盯着沈诺白。

那张脸冷漠、骇人。

唐忆拿了一根黑漆手杖,郑锋在沈之江做复健的时候见过。

她什么话都没有讲,一步步走到沈诺白跟前,也不听沈诺白的解释,径直地举起手杖朝着沈诺白的后背挥了过去。

热闹的广场霎时寂静。

那天,唐忆一点面子也没给沈诺白留,手杖敲在背脊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沈诺白垂着头,微曲着腰,始终一言不发。

唐忆也没问“还敢不敢”的废话,十杖下去后,把手杖扔进沈诺白怀里,踩着高跟鞋利索地走了。

郑锋到现在都还记得,向来在大人嘴里被夸成一朵花的沈诺白,那时像极了一条没人要的野犬。其他人望向沈诺白的眼神也变得微妙,同情、嘲笑、可怜、诧异……总之不再是以往的倾慕。

可即便这样,沈诺白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一切和他无关。他淡淡地看了眼众人,拎着那根手杖,挺着背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