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近些日子,他越来越向往某种幸福。

那种私欲的幸福。

在一个人身上尽情宣泄,又在一个人身上得到满足。

时而激烈,时而平静。

他想要一个人。

迫切。

比曾经急着解决一个疑难杂症还要迫切与坚决。

而这个人好像就是身边这人。

温暖的,散发着玫瑰香的。

软软的,像是糯米丸子,也像是工作时时刻必需的酒精棉。

掐一掐就流下红汁,捏一捏就裸露白肉。

“偏安安,你自找的,招惹了我你就永远逃不掉,否则我真会打断你腿,把你全身麻醉,从此躺在我的床上,做我私有病人。”

沈一隅在心里阴郁地想着。

紧闭的双眼孕育深海底层的风暴。

偏安安不知亦不觉,乖巧靠在沈一隅肩头对他笑靥如花。

殊不知,娇嫩的花迟早要被冰霜摧残,一瓣一瓣掰碎又重组,承接着男人暴风雨般的偏执洗礼。

偏安安笑着又带沈一隅来到假山后面的小亭子里。

沈一隅不许偏安安与他并排而坐,他要他坐在他怀里。

他从背后环抱着偏安安,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开始野餐?”

偏安安红着耳尖回:“还早呢,不到12点呢!我们再吹吹风看看白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