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有余的青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一样,双手紧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脖颈中,声音哽咽又喜悦:“母亲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
杜芙还没来得及对这个诡异的称呼有所反应,便被颈侧的湿热感夺走了全部注意。
她有些愕然。面前这个虫族……在哭?原来虫族也像人类一样,会流泪吗?
她的沉默让虫族青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止住了哭泣,委屈道:“您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杜芙实话实说:“我不认识你。”
虫族青年瞪大了眼睛,比她还不可置信似的,伤心地说:“您不记得我了吗?您明明说过,我是所有孩子中最聪明,最讨人喜欢的那个,您很喜欢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道说,父亲还不知道您回来的事?”虫族青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
那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虫族青年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及时住了嘴,道,“这不重要,您忘记了那就没必要再提起了。”
杜芙感觉得到面前的虫族在隐瞒着什么,可她并不能判断这种隐瞒时好时坏,她没有再说话。
见她沉默下来,虫族青年不再追问,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母亲大人,您的成熟期来了吗?”他的声音揉进去了几分羞涩,眼神莫名晦暗了几分,“您身上的味道,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