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神情微妙地瞧了一眼李南淮,道:“既然如此,那便是他们侍候太子不周了,总该要受到教训,一人挨上五十宫鞭,自行去领罚。”

李南淮神情漠然,提着的心如冰一样僵住。

好在,谢熠秋身无大碍,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后来时光,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旁人看是兄弟情深,堪比手足,他们自己看来却不是那样。十几年相互扶持,相互爱戴。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

梦中场景一去不复返,唯留一人空守床笫。谢熠秋被一声雷鸣惊醒,正欲唤人进来,却见角落处蹲着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流畅的侧颜展现在他面前,长睫微动,舌尖时不时舔唇。

谢熠秋怔然,“玉衡?”

顾濯一个没留神,险些摔倒,梦中的汉满全席突然破灭,猛一睁眼,才见这泛着微弱烛光的皇帝寝殿。

他心里叹口气,伸了伸懒腰,心说:“大下雨天的坐在地上休息,伺候这个狗皇帝,谁懂啊……”

“怎么是你?!”身后的谢熠秋突然道,“朕没有传唤你,你竟私闯朕的寝殿!”

顾濯愣住了,什么叫私闯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