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眼眶中泪珠微颤,“只要能替将军守着世子,我就算是当个柴房老奴,也心甘情愿。”
……
李府在不久之后挂了匾额,算是让满帝京看着,皇帝确实是赦免了李南淮。本以为李南淮会像从前那样不安生,狂傲无礼,没想到他竟变得沉稳了下来,待人谦逊有礼,许多时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过,谢熠秋给李南淮赐的府邸也相当于半个禁足了,也留了一些侍卫戍守着,但比在皇宫里自由的多。
眼看着天气渐凉,偶有微风,李南淮与莫影在一块,道:“顾濯说服陛下把我放了出来,自己倒是在皇宫里住的畅快。”
“殿下是在生他的气?”
原本该与谢熠秋交好的是李南淮,爱之深、恨之切也都是与李南淮,只是因为来了一个与他长相酷似的人,李南淮便被轻易原谅,好似瞬间无情了一般,连恨也没了。
他曾经住的璇玑宫也成了顾濯的住所,曾经帝王之爱深沉,一掷千金,凤辇归京,不管旁人怎么看,算是昭告天下,就算中宫无后,也有人乘凤辇。
如今,皇帝也是昭告天下,往事暗沉不可追,往后,他与李南淮只有君臣之情。
这也是李南淮想的,所谓爱,不过是一时玩弄,排解被困时候的苦思罢了。
李南淮笑,道:“他于我有大恩,我只是在想,他被困皇宫,难道就没想过出来吗?锁女人的地方,那些高墙,那些砾瓦,那些规矩,他竟然也待得下去。”
李南淮一身素净,进了秀春楼,这是帝京最大的酒楼,自然也有说书人最有趣的故事。
他找了个二层阁楼的角落坐下,叫人上了几碟小菜,一壶烈酒,听闻底下说书人说的正欢,便认真的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