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攥住那箭的根部,狠狠一拔,连带着血肉一起拔了出来。

李南淮长长“嘶”了一声,汗也一下散了出来。

谢熠秋脱了自己的外袍捂着李南淮的伤,声音颤抖,“我不怕,玉衡,我带你回宫。”

外面的人追了过来,卫扬强忍着身上的刀口,陡然起身冲了出去,以至于身旁这两人都没时间拉住他。

后来两人回了皇宫,才知帝崩,三更天时,皇宫没有落锁,反倒是罗列着禁军,裴钱带人从宫门口迎谢熠秋回宫。

一夜之间,天下大变,先帝驾崩,听闻是传了旨意,要裴钱辅佐新帝。而卫家惨遭灭门竟也是先帝口谕……

太医给李南淮看了伤,谢熠秋前来查看,却见李南淮神色不佳。

那些人不像是奉了先帝的命,倒像是奉了别人的命……李南淮心想,普天之下,竟然有人敢追杀太子,若说他们不认得太子,难以让人相信。帝京之中,有谁没见过谢熠秋?

还有,他随手捡起的那把刀,是绣春刀。

锦衣卫在东厂之下,东厂又是在裴钱手里,若是真的奉皇帝命令,为何身着夜行衣蒙着脸?

谢熠秋看李南淮脸色惨白,道:“怪不得皇宫封了,是帝京中混入了西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