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想着自己可能受到了官爷的庇护,便硬了腰板,道:“草民不满的只有一条,他方才死死盯着别人看,上场后又磨蹭半天,难保他没有对那弓.弩做什么手脚。草民方才射箭都有些吃力,为何区区小儿能这么稳地端着□□?顾玄师难道不查一查?”
他刚说完,只见顾濯身边这侍卫一脚踢在了男人地腿弯出,男人一个没留神便跪倒在地。
男人瞬间气急败坏,指着那侍卫,“你!顾玄师没要你这么做,你一个奴才,何敢如此?!”
顾濯轻笑一声,淡淡道:“这是御前侍卫,陛下特让他来跟着我。陛下赏他千金食邑,良田百亩,你口中的官爷尚且都要礼让他三分,你竟敢脱口而出一个‘奴才’?”
男人倏然惊慌失措,看着侍卫冷如铁青的脸,赶忙道歉。
顾濯道:“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东西,一身软骨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误之!”
“在!”误之立马应声。
“给我查!昨日是谁在主持,竟叫什么浑水摸鱼的东西进来了。”
误之赶忙抱着册子哗啦啦翻了起来,高声道:“北镇抚司总旗,杨贞。”
那男人瞬间惊慌。
“好。”顾濯转脸看向这男人,“你说你尚且拿不动弓.弩,那弓.弩才多重,我看你是骨头太软,轻轻一碰便跪倒在地,毫无强硬之势。看这别人比你厉害,便见不得旁人好,如你所说,那我北明岂不是人人都是庸夫!”
“官爷!玄师!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你说盯着别人看就是没有规矩,迟迟不发就是没有规矩,我倒要问问,哪一条规矩写了不许这样做?我北明要选拔的是智勇双全的人,而不是找毛病挑刺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