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是流氓,难不成还真能正得了北镇抚司的风气?”
“但他终究是陛下委任的。”
闻律抬眼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记得这其中还有顾玄师你的一份功劳?若不是你推举,陛下怎会指他为镇抚使?”
顾濯轻笑,“首辅大人与我喝茶相聚,必是没有低看了我。你我都是一样的,收的是朝廷的月银,吃的是朝廷的官粮,自然是要为朝廷办事。至于朝廷想的是什么,我们不能揣测圣意,只管办事即可。”
“表面是这么说,可朝廷的意思当真要罪臣重新掌权吗?”闻律半信半疑。
“首辅大人近日待在家中不敢出门,到底是畏惧他李南淮,还是畏惧自己的声誉被他毁了?”
闻律哼声,“区区一个李南淮尚且不足以畏惧。”
“首辅大人身居高位,自然也知道‘高处不胜寒’,朝廷给他高官,自然是想让他能自己从高处摔下,身败名裂,总比让他一辈子待在下面安稳活着要痛快。”
闻律随即一怔,连神情也瞬时转变了。他一笑,“顾玄师说这话,我可就不懂了。陛下既然给了他官职,自然是看重他,你我怎么能妄议,觉得朝廷是在打压他?”
顾濯看着他半斤八两的演技,只觉可笑。这闻律就差直接说他想弄死李南淮了,何必又演了这么一套纯良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