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站起身,将要告辞,“不过,若是首辅大人用不着我,那便就当我是一厢情愿。”
闻律急忙叫住,恭敬拱手,“顾玄师既然愿意帮忙,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顾濯离开后,下人过来问:“老爷,夫人遣人过来问,何时把宁夫人送出去。”
“宁府失火那日,裴钱手下的人来告诉我务必把宁府的家眷接过来,寻个机会解决了,可如今竟是完全动不了了。李南淮既然想尽办法也要找我的错处,那我便好好招待宁府的人。去告诉夫人,让她多跟宁夫人交好,最好是亲近到让她能把宁枕山的边防图藏在哪里说出来。”
“是。”
闻律又叫住他,“顾濯虽是裴总管的义子,但终究不是亲生儿子。如今他待在陛下身边,又跟李南淮有了关系,贯会两头周旋,不是个简单的主,他说的话未必可信。你找个得力的人,日夜盯着他。”
顾濯回到皇宫,夜色才刚刚落下,用完了晚膳,也没见谢熠秋传唤他。若是放在往常,谢熠秋早该叫他过去了,特别是顾濯在出了一次宫之后,谢熠秋必然会叫他过去问话。
近日反倒是反常了。顾濯已经更衣躺下,躺了大概一个时辰,只是浅浅迷糊了一下,又被风声吵醒。外面刮着大风,将窗户吹的吱呀作响,惹得他心烦意乱。顾濯喊了一声:“误之,关上窗子。”
没人应声。
顾濯皱了皱眉,坐起身来,没耐心地又喊了一声:“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