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秋倚靠在塌边,像是中了毒一样蜷缩着身子,也不知是等了多久,才缓缓起了身。
他起了身便要出殿门,只是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是挪着走动的。
顾濯沉沉呼了口气,静看着谢熠秋挪到了璇玑宫,身边竟无一人跟着。
翌日天色还未亮,顾濯便去阳神殿问安,却见谢熠秋睡得安稳,好像与昨夜那发疯的人完全不认识一样。
顾濯将端着的汤羹放下,待谢熠秋醒来,急忙起身给他盛好了放着,“臣叫御膳房给陛下炖了银耳红枣汤,陛下起身便趁热喝了。”
谢熠秋瞥了那东西一眼,道:“端走,朕用不着。”
“陛下是在怪臣吗?”顾濯过去,二话不说便撸开谢熠秋的衣袖。
谢熠秋没什么动作,只是哼了一声,道:“顾濯,你现在都这么大胆了?”
“这伤口是怎么来的,陛下能否告诉臣?”
这伤口流了脓,明显是一夜都没包扎处理,而昨夜又遭了顾濯那么狠得捏着,好巧不巧地就捏了这里。
“臣昨夜弄疼了陛下,陛下也不说,合该臣后知后觉,一夜没睡得安稳。陛下就这么想让臣心里不安?”
谢熠秋拉下袖子,眼神不知看向何处,似乎看哪里都躲不过面前这双眼睛,便起了身,径直坐到了桌前,静静地端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