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尘刚刚收拾起来针灸的银针,立在一旁恭恭敬敬道:“玄师昏迷的这五日身子虚耗殆尽,需要先缓缓进些清淡食物,多加休息。”

五日,他竟昏迷了五日。

顾濯的思绪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海,不知为何,这梦境竟有一种切肤的真实感受,像是自己就身处那血海之中。

谢熠秋叫御膳房早早备下了熬好的小粥,他不知顾濯何时会醒,只能时刻备着,凉了再热,热多了再重新熬新的。

以往都只是昏迷个一天或是半天,这次竟昏迷了五天。

顾濯的昏迷是突发的,是系统强制的,就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顾濯撑起身子,见谢熠秋拿着碗勺往自己嘴里送粥,看着他像是几日没合眼的面色,缓缓开口道:“陛下守在臣身边,多有操劳,臣自己来就是。”

谢熠秋似是没听见他的话,将粥吹了吹,送进顾濯嘴里。“身子虚就老实待着。”

顾濯哑口无言,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被这个令人讨厌的人照顾,他舔了舔唇,淡淡道:“臣身子虚这种话,陛下可不能说。”

谢熠秋不语,待碗见了底,才将下人都遣走,关了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