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喉咙一紧,故作放松,笑笑道:“我想救的不是他。不知你是否听说过青甘世子。”
莫夫眸色忽地一黑,声音阴沉,“你是为了他?”
“我是为了他,当年他在临牧受尽苦寒,听闻你们北蛮没少给他使绊子。”
“北明派去的废物世子爷,还以为多厉害呢,没少中绊马索,摔在雪地里,被我北蛮的烈马踩在脚下,那叫一个惨。”莫夫说着笑起来,“连拉弓都费劲的‘青甘世子’哈哈哈哈!”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李南淮的名号,满是鄙夷。
李南淮自小生活在帝京,虽儿时在青甘学过策马拉弓,但到底是年纪小,来到帝京,就算是一身本领,也在先帝的猜忌与表面富贵实则圈禁的皇宫之中被消磨去。
虽然当时与李南淮作战的北蛮首领不是莫夫,但莫夫眼下被关在狱中提及此事仍嗤之以鼻,可见北蛮人自始至终都看不起李南淮。
就算的在李南淮一举拿下北蛮之后,他们也绝无臣服之心。
“就算是你待在了这种地方听不进去几句话,我还是要告诫你。胜者为王败者寇,只重衣冠不重人。你们前首领为谁手下败将,你们北蛮在谁之手,你的地位从何而来,你应该掂量的很清楚。”
莫夫嗤笑,“那你的地位从何而来?顾玄师。是你义父给你的,还是北明皇帝?”
“义父乃人父,陛下乃天父。”
“呵呵,”莫夫不再多说,“告诉你了,血凌散无药可解,你不必多跟我周旋。你那太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濯起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竟在临死前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不怕过不了奈何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