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

顾濯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笑笑,“你确实不知,我让你去拿鱼食还不足半刻钟,若要拿也拿不回来,但也不至于离那池子这么近,近到他才刚落水,你便能闻声赶来。”

韩承一怔,急忙谢罪,“属下,还没来得及去拿。”

顾濯淡淡睨了他一眼,“那你这半刻钟的时间便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韩承不语,顾濯便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更是端出了一副主子的做派。

“韩承,你与我共事多年,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什么?帝京之中本就是虎口,稍不留意便身首异处,如今局势诡谲,我尚且半句不敢多言。你若不是听了废帝侍卫的话,怎会屡次三番试探我?”

“主子。”韩承急忙抬了头,“您都知道。”

顾濯道:“你与司少仓都曾是受忠帝的御前侍卫,受忠帝将你赐给了我,你与他见面的机会也不在少数。如今受忠帝深陷穷途,他着急,你却没有资格着急。即便是他找你,想让你说通我,让你引着我与他见一面,这也不过是痴人说梦。你应该让他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如今的皇帝是谁?若叫陛下知道了这里还有一个前朝废帝的御前侍卫在皇宫中苟且偷生,不仅是他会被乱棍打死,就连受忠帝也会受他牵连,深受其害。”

“主子,属下是见了他,属下知错!”

“你与他见面,被误之瞧见了?”

“……是。”

“他藏不住事,又爱与你拌嘴,怕是会拿这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