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们镇府有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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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阴沉,吹着阵阵微风。顾濯披着氅衣出门,遇上了刚进门的余苗。

“先生身子可还好?安江南跟我说你烧着了,连陛下都知道了,我却才知道,先生是要我担忧吗?”

顾濯脸色蜡黄,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愿你担忧。”

“那先生可否告知,你为何要闯入大火中?只是为了账簿吗?先生若真有心救那账簿,定不会只身出来。”

顾濯立在门口吹着风,“我并非神人,总有失手的时候,那火势极凶,我有心去救,却无济于事。”

“可在晚辈这里,先生确实是神人。先生要我手下的人,不是为了要到自己手里玩吧,前些日子先生去了裴府,如今几天在金庙,也是他们跟着。若说是为了涨气势,晚辈是不信的,毕竟先生要的人都不算聪明。”

顾濯一笑,“他们不聪明,你却聪明。”

“先生是在用他们掩盖一些事。先生如今的算盘都打到晚辈这里来了。”

顾濯只觉疲惫,咳了两声,余苗便急忙给他披好了大氅,生怕风吹了。

顾濯转身进屋,“我略施小计,用你做了挡箭牌,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