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言了谢,便目送这群人离开了。

此木从远处的石头上起了身,道:“看来顾大人猜得不错。”

顾濯道:“睡着觉也能听见我们说话?”

“贫僧是在打坐。”

顾濯坐下来,给他分了块饼子,让他坐在了火堆旁,“你是在光明正大偷听。”

此木不再多嘴,转而道:“那老翁瞧着不好相与,却也在这里受了委屈,可见城中官员贪赃枉法已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顾濯塞了口饼子,“这里曾是裴家的封地,裴氏死了,虽说收归朝廷,但事实上却是有人想在此处占山为王。从前有裴氏拘着,如今才算是乱了,他们便更肆无忌惮了。”

“所以顾大人并非是奉朝廷之命来查账,而是来当主子的。”

顾濯轻笑,“我是裴氏的义子,裴氏死了,这庄子自然就是我的,有错吗?”

“顾大人这样说,却也没错。只不过就连进个城都要耍一番心机,可见这庄子得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更不光明磊落。”

“大师肯跟着我,必然是信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