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瀚忽然愣了一下, 解释道:“并非是位女先生,顾大人若想认识, 本王便替大人问一问他。只是今日不知他是否方便。”

“今日便先不打扰了, 来日本官再来贵府, 必是要见上一见。”顾濯拱手, 带人离去。

安江南跟在他身后,小声道:“不是女的还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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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

夜里灯火昏黄,闻府来了密信,全都呈递到了闻律手上。

“他们上奏陛下,要从楯州运粮食去莽蒙。”

王弼高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喝茶,道:“莽蒙要粮,偏偏北明的粮连自己都供应不上,如今人人都想护着自己的口袋,恨不得将楯州拉出去抵债。若裴总管还在,楯州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人照看。”

闻律烧了密信,道:“你我都曾与裴钱共事,当年裴钱用楯州一整个州的粮食换取咱们站在一条线上,将青甘抵出去。如今裴钱死了,虽说楯州无人主事,却还有我们。楯州的粮食若是被运走了,你我都不会好过。”

王弼高爽朗一笑,“何止是我们,当年裴钱承诺的人可不少,人人都想在楯州分一杯羹。如今有人敢动楯州,不就是想在咱们这些人头上拉屎吗!特别是西北与青甘毗邻的的各州,当年受裴钱的好处可不少,若是有人敢从楯州运粮,只怕是会死在路上!”

“只怕,陛下当真有意挪用楯州的粮。”

王弼高撇了茶沫,“那这差事谁接了,谁便不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