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没来得及披上外袍便疾步过去,只见一老妇人瘫倒在地上无声地哭泣,他急忙将人扶起来,闻到:“阿婆,这房子可是你家的?”
老妇人不曾说话,旁边却有一位壮汉急忙道:“是她家的!她不会说话,里面还埋着阿叔呢!”
一听里面埋着人,顾濯眼皮一跳,忙道:“韩承,江南!”
一群人得了令,便急如风火地拿着手里的家伙拥了上去,用了不多久,便将那单薄的人挖了出来。
顾濯屋里烧着熊熊的火,将里里外外都烧暖和了,他坐在上堂,静静等着医官给那面色苍白的老翁诊完了脉。
医官跪在面前,道:“大人,那梁木重量极轻,压在身上也不会伤及肺腑。他受了些皮外伤,以及衣着单薄染了风寒,只要用了药便能好转。”
韩承早早便将曹凉提进了屋里,正静静地跪在顾濯面前听话。
顾濯道:“有劳医官,烦请再为阿婆看看是否受了惊吓。”
医官起了身,顾濯便端起茶盏审视一般打量着曹凉,只见他丝毫不慌乱,犹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曹庄主,今日之事,只得麻烦你了。房屋坍塌对这些庄户来说并非小事,如今天气严寒,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受冻,还请庄主多派些人将这些房屋尽快修缮,以及为他们找好地方暂时居住。”
曹凉客气地点了点头,“这本就是草民的分内之事,草民定当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