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不能杀我啊!你是朝廷命官,必然是要面见陛下的,若陛下问起来,你如何交代?”

顾濯凑近些,神色略带匪气,“当今陛下是当年的青甘世子,本官杀一个谋害青甘的罪臣,有什么可交代的?”

“那……西奴若听闻我死了,楯州入了你手,必会跨过边境!”

“西奴在意的不过是楯州还会不会继续往他们手里送粮食罢了,而不是你是生是死。放心,不会再送。朝廷早就有攻打西奴之意,这批粮食自会送到王军手里,到时候必会一举拿下西奴。”顾濯道,“你这般怂包,只会一味讨好敌人来保自己平安,不是长久之计。死一个你,激励千万将士,楯州不必再窝囊,你该高兴才是。”

陈盛一惊,却扯了伤口,疼得嘶叫一声。

顾濯手扶着刀柄,忽然抽出刀。

一瞬间,血溅当场。陈盛倒下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顾濯淡淡将刀收回鞘中,转身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谢熠秋,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扯了下来,披在了那人身上。

谢熠秋一身素衣沾染了血色,手上也皆是那脏污之物,顾濯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握着他的手给他擦拭。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谢熠秋垂眸,“顾大人又何必脏了自己的帕子。”

顾濯给他细细擦拭完,抬头道:“你在我这里杀人,还不许我置喙?”

“这不是你杀的吗?”谢熠秋抬眼,“我只是吓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