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秋拉着顾濯的衣领, 仰头吻上去, 分开时,眸色含情, 他的眼里映着那人错愕的神情。他的声音轻颤, “顾衡之, 我要疯了……我差点就死在濮州了。”
顾濯看着谢熠秋的神情笑出了声, 他摸着谢熠秋的脸, 另一只手随即按住谢熠秋的后脑勺, 猛地回吻上。这个吻极其悠长而深邃,似要将谢熠秋吞下去, 几乎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全都告诉他。“陛下若为臣而死,臣便只能为陛下殉葬, 做鬼都要缠着陛下了。”
“衡之, 我杀了张阴。”谢熠秋道。
顾濯沉下了眸子, 握着谢熠秋的手。“你想杀谁都行, 我说过,你想报仇,我会一直为你后盾。就算是李南淮来了,我照样替你取下他的首级。陛下,我没等到你的春雁,大概是连春雁都看不透你的心思,于是我来找你了,想亲口告诉你,枝条合生为连理,我与你同生,护你不死。君,信我否?”
初升的日光渐渐洒在两人的面庞上,彼此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似更加坚定地注视着对方,此生无悔。“朕信顾卿。”
没多久,顾濯带来的人将匪徒生擒,骑在马上提着领子拽到顾濯跟前,却见着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一时愣了神。
顾濯见着他之后没松手,反而一直牵着谢熠秋,道:“活捉了几个?”
那莽蒙人将人丢在地上,拱手,“回殿下,一半的人死了,不过大多都是那位北明的小将所带领的人杀死的。这些人皆是鼠胆,没有一个自尽的,见咱们人多便不抵抗了,降的倒是快。”
能投降,那便不是非得你死我活的差事。还真不是来找谢熠秋寻仇的。
在那人喊了一声“殿下”之后,谢熠秋眼里尽是错愕,他看着顾濯,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顾濯在来的时候忘记交代他们,如今他们说漏了嘴,顾濯心里也是一怔,随后只有一个念头:他肯定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