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元洲,余苗从未信过。余苗正在暗地里查闻律。闻律是他爹,他爹结党营私,他能好到哪里去?如今在这里结交谢岫,指不定打了什么算盘。
余苗道:“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是废物,闻公子的手伸的太长,当心折了。”
闻元洲颔首,“你说得对,人各有志,志向是否相同不是一顿饭能说明白的。可我并不是想与你结交人情,毕竟人情比不过公理,随时可断。我父当朝首辅,我却未曾受过荫庇,我科举入仕,来日进了御史台,只讲公理,不讲人情。”
余苗不语,只淡淡看了一眼闻元洲,随后起了身,道:“谢公子,我公务繁忙,不多陪了。”
余苗面前的筷子都没动,谢岫也急着起了身,“这就走啊?那……闻公子,对不住了,我来日再请你!”他拱手打算跟着离开。
余苗道:“锦衣卫办案讲究实打实的证据,若你讲公理,便拿出些东西给我看。闻公子,敢拿吗?”
闻元洲起身,笑道:“我会奉送到北镇抚司,余镇府且等着。”
余苗轻笑一声下了楼,雨下大了,谢岫却没带伞,只得不要脸地挤进余苗的伞下。
谢岫道:“你跟他不对付?”
余苗回答:“公务,问多了对你不好。”
“那我不问了。”谢岫没注意踩了一滩水,把余苗的衣袍溅湿了。余苗淡淡看了一眼,啧了一声。
谢岫神色微怔,急忙解释道:“我没注意,要不……你若不急,你送我回府,我给你烘干?”
“罢了,本就是要送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