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从未撺掇我什么!爹!王弼高行事诡谲,这事他为何不自己干!若陛下查出来,他倒撇得干净,我闻家承担后果!爹,您已是首辅,何必再做这些不干净的事!”闻元洲逐渐晃动了门,“陛下最恨朝中结党营私,如今陛下不在,帝京难道就没有别的眼睛了吗?”
“有,今夜便瞎了!”闻律大步离开,道,“御史台少你一个不算少,明日你便待在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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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元洲早跟余苗说好,如今的闻律任是谁也动不了。闻律总领朝中政务,闻府府兵把守,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硬闯搜府。所以只能先拿容易拿的,那便是王弼高。
闻元洲跟他说:“我到底是闻家的儿子,既不能害了苏家,也不能害了闻家。东西我会放在王家,你只管带着你的人去搜,若搜到了,你把王弼高捉回去,该供的他会供出来。”
他为什么不将东西放在闻府让锦衣卫去搜?他知道,若如此,到时候获罪的就只有闻家而不会有王弼高了。
余苗问:“若搜不到呢?锦衣卫带人搜府,除非是陛下下旨,或是王家有非死不可的大罪。”
“若搜不到,你再来拿我问罪,是我跟你报了假的消息,扰乱了你们的公务。”
夜里锦衣卫闯进了王家,王弼高正吃着饭,急忙出来。“余镇府来寒舍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做客,不应带这么多人来呀。”
余苗拿刀立着,“听闻近日帝京多了些小贼,大概见陛下不在帝京便猖狂了。为了尚书大人的安危,下官奉旨搜查。”
“陛下不在,你奉了谁的旨?”
“我有陛下手令,妨碍锦衣卫办案者,就地捉拿。尚书大人,下官不想打搅你一家人用饭,搜完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