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送他的君主最后一程,用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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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夏日短,天冷的也快。重善和顾濯商量着要提早给将士们置办冬衣,也得早些准备粮草。顾濯知道这里冬日里能把人冻死,深有所感,于是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他早早回了房,让误之将账本子都拿给他看。他手里的钱是从前裴钱留下的产业,如今被他花的剩的不多了,正琢磨着该怎么办。

谢熠秋开门进了屋,拿着不知哪里来到量尺,让顾濯起身,顾濯便听话地起了身。

顾濯紧蹙的眉毛瞬间舒展了,眼睛跟着谢熠秋转。他笑道:“你要给我裁衣裳?想当小媳妇了?”

“重善说你冬日怕冷,为此还时常出去跑马暖身子,我便只能提早给你备下冬衣了。”

顾濯被谢熠秋摆弄着到处转,解释着说:“不是我怕冷,是这里的冬日太冷了!若是在帝京,裹在被窝里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在这里熬一熬,那就死了!”

谢熠秋道收了量尺,“我更担心将士们的冬衣能不能置办出来,你手里的钱应该不多了吧,可有想好什么对策?”

谢熠秋这句话真是往他心窝子里戳,半点不含糊。以前顾濯觉得裴钱家大业大,产业到处都是,指甲缝里随便抠出一点都够他花上半辈子。但实际上他到现在为止,就只收上来了几所庄子,几个铺子,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他花钱的地方却多的很,不光是给军队置办器械,连他来回跑马使的马蹄铁也换了不少,这又是一笔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