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收复失地,本就是父亲之愿,是天下百姓之愿, 更是谢氏之幸。”
谢岫长得与谢熠秋有几分相似,但性情却完全不同。自那日他帮着李南淮除掉闻氏之后,李南淮便很看重他, 继续让他坐着禁军统领的位置。
李南淮道:“你父亲在外征战, 你在也帝京为朕立功, 皆是朕肱骨之臣。”
肱骨两个字太大了,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堪做皇帝的肱骨,翅膀太大容易折翼。谢岫躬身应道:“陛下德厚流光、普泽天下, 臣与父亲尽一己之力为国为君, 也不及陛下爱民之心万一。
李南淮不语, 收了折子, 茶雾氤氲着飘了上来, 在他的眸子里散开了。
“朕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天下说到底不是朕的。”
“天下本无主,百姓共生, 更不会存在所谓正统之语,谁为君, 谁就是正统。有能者为君, 天下便是他的。”谢岫道, “陛下便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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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亮, 伙房冒着的烟直冲云霄,只听一阵叮叮当当,几个人咳嗽着从里面跑出来。误之满脸的灰,大声道:“安江南!你又在骗人吧!熬什么糖水能把锅烧了!”
安江南咳得险些滚在地上,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公子这些日子不爱吃饭,按照我们老家的法子就是要煮糖水喝,准没错的!”
“谁说糖水有问题了?我说是你的做法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