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清早的这疾步要去哪啊?”
岩月礼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今早撒的满城都是的信件哼了一声: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两人为同年进士,私下的交情自不一样,韩维整理了一下手中的信件:
“你说我去做什么?自是去你们内阁要个说法,这些人是查是不查?”
岩月礼拉着他就往边上退了一步,实在是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人急吼吼是为了什么了:
“你是不是指望着这几人若是被夺官剥爵,你就能少发几人的月俸啊?”
韩维看他还有心揶揄自己,冷哼出声: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哼,这等贪官污吏留着过年吗?你别拦着我,让我进去。”
岩月礼再一次出手拦住他:
“不用去了,你猜也该猜到王首辅的意思。”
韩维顿住了动作,唇上紧紧抿起,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手死死捏住了手中的这几封信件。
心底升起一股子无力却又憋屈的感觉,一桩贪腐案再一次沦为了党同伐异的政治武器。
没人比岩月礼更了解韩维此刻的心情,他将人拉着到了一旁无人的屋子,正色地问出声:
“韩兄,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