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有些拧眉,他都猜到是这个结果了,只是此刻若是不用针将毒给压下去,单是这风寒都难捱,不过他也知晓这人的性子,想劝又有些怕。
李崇立刻开口:
“有病得治病,怎么能不用针呢?听太医的。”
宋离抬眼:
“陛下,臣没事儿,吃点儿药就好了。”
李崇不听他说,是问顾亭:
“这行针是为了什么?”
顾亭不能提起红蔓的事儿,只好借着刚才说的借口回禀道:
“陛下,行针是为了帮督主稳住心脉,不然贸然用药恐怕身子受不住。”
心脉?宋离听着顾亭的话便知道这应该是这人给他找的借口。
但是李崇听到了这两个字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脏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直接联想到了心悸,心梗,猝死。
他刚想直接开口,忽然想到宋离不愿行针的原因,这行针就要脱衣服,这人刚才的话他还记得,恐怕身体的残缺在他心里也是一个迈步过去的坎儿,他当下出声:
“太医行针需要什么?着人准备过来。”
顾亭看了看宋离,还是应着头皮开口:
“行针可能有些疼,需要一人按住督主不能擅动,令准备热水,毛巾擦身,和干净的衣物。”
“阉人一个,倒叫陛下抬举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