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难民营每日增加多少人?每营每日耗粮多少?
五大仓的粮食够几日食用?
京城中的粮价此刻为何?
如今户部能拨出多少银子用于买粮?你且一样样和朕说清楚。”
若论数据,没人能在李崇的面前作假,饶是王和保也没有想到他会问及如此精确的数据,此刻就是回答,在皇帝面前也已经落了下风,更何况,李崇的目光再不是从前那样怯怯,反而有一种万事了然于心的感觉。
李崇冷哼一声:
“这批红的权利并非直廷司的,而是朕的,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大梁还有朕?宋离进了大理寺,你们一个个急着扶上一个新的直廷司督主。
朕怎么从不知内阁什么时候对直廷司如此了若指掌,以至于三天都不到的功夫就能选出足以替代先帝的托孤之臣来秉笔直廷司?还是你们觉得你们选出来的督主会比朕更清楚朝中政务?”
此诛心之言谁也不敢妄认,李崇拍板:
“此事不必再议,这几日批红送到朕这里,还有,朕希望内阁是朕的内阁,是大梁的内阁,不要做无用的争端。
你们盯着的地方应该是治下官吏清否,慎否,勤否?治下百姓吃不吃得起饭,活不活的下去。
好了,朕言尽于此,内阁事繁,各自忙去吧。”
王和保第一次在小皇帝的面前如此没脸,出门的时候脸已经沉的要下下雨来,倒是岩月礼状似看不到他的样子,眉眼舒朗地提了一句:
“陛下真是有先帝风范了,这过了年节陛下就满十七了,我瞧着陛下也该亲政了。”
葛林生好好先生地附和着,三个人走出了八个心思的步伐出了青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