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是不是身上不舒服?顾太医说红蔓越发深,毒发就越会频繁,可要去煎药?”
从前几年的时候牵机只需要按年服用解药,每月会发作一次,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过红蔓耗损身体,现在毒发会越来越频繁。
宋离点了点头,宋才立刻安排了下面的人去煎药,转过身便听身边的人开口:
“我刚才看到循儿了,模样变了一些,不过那双眼睛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宋才立刻回头:
“督主见到小公子了?是在哪见到的?”
宋离低着头撸着怀里胖了不少的猫仔,眉眼间神色难辨,他淡淡将方才在街上的场景说了一遍,宋才却是心中一紧:
“督主,那杯盖必不是小公子抛出来的,他心中是念着您的。”
宋离叹了口气:
“我知道,只是...”
他的话未说完便顿下了话头,但是宋才又怎么可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从前循哥儿远在扬州,纵使听说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儿,听说了一些直廷司在外的恶名,也终究离得太远,但是现在他人就在京中。
这京中对直廷司,对宋离的诋毁,谩骂便是遮都遮不住的,循哥儿又是在来京春闱的举子中,这些这各地的学子最是喜欢针砭时事,对宦官有着天然的鄙夷和仇视,一日两日循哥儿会相信自己的哥哥,但是长此以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