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着眼前过分清瘦的人,听着他几次压抑不住的咳声,最后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忽然,他出手如电,瞬间扣住了宋离的脉腕,他虽然并不精通医学,但是习武之人对人的脉象还是十分了解的。
手下的脉动细弱如丝,既缓又迟,透着一股深深的滞涩无力,这不该是中了七年牵机应该有的脉象,这脉象甚至瞧着已经有些病入膏肓的模样了,他的心中骤然大惊:
“怎么回事儿?中了牵机也不该如此啊?”
阎毅谦的武功在大梁都数一数二,宋离自知挣不过他,索性也没有再挣扎,只是静静吐出了两个字:
“红蔓。”
阎毅谦的心中一沉:
“红蔓之毒,这不是后宫常用的毒药吗?谁给你下的?太后还是...”
红蔓这个药还是他从李昭德那里听来的,这是后宫惯常用的药,会让人慢慢衰弱至死,他的话问了一半儿忽然顿住了话头,因为李崇和太后一向不和,他对太后的防备之心自然不一般,这毒只可能是陛下才会有机会下给他。
宋离从他的手中收回了手腕,故作笑意地开口:
“这下王爷可以放心了,我必然不会把持朝政了。”
“我回去便问问长公主,这毒有没有办法解。”
阎毅谦的言语匆匆,宋离并未在意这话,苍白的唇衬他的他的气色更差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