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撑着坐起来了一些:
“曹将军来的很快了,城中诸事确实超过了我的预计,曹将军可已经看过了陛下圣旨?”
宋离一直撑着就是为了等曹瑞来,他开门见山地开口,曹瑞却是心中一惊,宋离这样说那便是早就知道陛下下圣旨的事儿了?但是虎符不是假的,看来京中的消息可信,这位宋督主确实是简在帝心。
“是,陛下命末将听督主调遣。”
“好,昨夜本座遭遇马匪突袭,幸得禁军全力护卫,郑将军及时赶到这才侥幸逃脱,却也抓了不少的活口,想来这马匪出自何处曹将军心中有数,此举藐视圣上,欺君罔上,罪在不赦。
如今这淮州城中的兵本座是无人能信,此刻便借曹将军的兵一用,所涉及官员全部下狱待审。”
曹瑞心中一惊,这淮州内的官吏的一些作风他看不惯,故而少有来往,他也知道这些官吏胆子颇大,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能够大到刺杀朝廷命官。
如今京中钦差已到,此事是如何都不可能瞒过朝廷的,虽然同在淮州,他与有些淮州内的官员也有些来往,但是他知道此刻便是分毫的情面也不能讲了。
宋离未死,那么死的就只能是淮州城内那些个盐官了,所以当下他半分犹疑都没有地领命:
“下官谨遵督主所命。”
宋离抬眼看了一眼还有些状况外的郑保:
“云聪你虽是钦差,却也是后辈,去跟着曹将军一同学学吧。”
郑保不明所以,却很是听话地点头,曹瑞看了一眼这本应给自己宣旨的钦差,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宋离,知道这是宋离有意为郑家这小子捞些功绩,更有意借助郑保总督之子的身份为自己分担压力,所以看向郑保的目光也很友善,两人一同出了屋子。
待他们走后,这屋子才真的只剩下了宋离,顾亭和宋才,宋离一直撑着的精神在此刻松散了下来,咳喘再也压不住,手帕中的血色再一次斑驳,却还记得抬眼警告地扫了一眼顾亭:
“给...咳咳,给陛下的折子里,不得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