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督主啊,你说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呢?这确实是个法子,盐商路熟还早就打通了这一路的关卡,运盐也是运,多运点儿粮也是运,相比从前他们从黑心的江淮盐官手中交阴价才能获得盐引,这运粮的法子他们想必是更容易接受的。
而且若是实行此法,相对来说就是将盐引的控制权分散到了各地,又都是边地,若是一方官员试图将盐引抬价,也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获得盐引,而边关的粮库是死的,朝中可以通过监察粮库来监督边地官员。”
宋离见他瞬间便相通了关键也笑了:
“正是如此,此法比单单派巡盐御史年年来江淮巡盐要便于监管的多,朝廷可按着一年规定粮库的存量来为边疆大吏配发盐引的数。
边境的官员若是胆敢抬价那么盐商必是不愿去那处运粮的,届时粮库便空虚,到时朝廷以雷霆法度严惩几个,那些官吏便也就知道厉害了。”
这个办法不能完全杜绝贪腐,但是相比从前的制度,却要好上很多,两人谈论着逐渐完善这个法子,李崇也搬了椅子坐下,对着地图写写算算:
“没错,这样的法子还能为朝廷运粮省下一大笔费用,而且便于调控,若是一方有了战事,便可提高那一方官员手中的盐引配比,只要盐商运粮就可多获得盐引,这样战时的后勤物资压力就可以减轻不少,而如今还没有结束的南境战事就是最好的一块儿试金石。”
李崇顿时心情都舒畅了不少,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神秘兮兮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
“你知道吗?之前我和韩维算了南境的军费,发现南境所消耗的物资甚至多于朝廷给的军饷,为此韩维还让我多些警惕,我后来派人到南境去查,你猜查出了什么?”
这个事儿宋离离京之前是听李崇提过一句,此刻也不知他查出了什么?
“什么?”
李崇现在想到这事儿都是拍案叫绝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