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啊?从前这大理寺中一年到头也没几个有头有脸的人能进来,你瞧瞧这半年,啊?
先是直廷司督主宋离下了大狱,再是空粮案牵扯出的那一群权贵,后来连当朝首辅王和保都下了大理寺,现如今又关了一位封疆总督二品大员,还是因为盐案进来的,我这大理寺卿若是再做下去,恐怕哪日横尸街头都不意外。”
几个案子审下来,这京城中的权贵已经被他得罪的七七八八了。
断案师爷也只好陪着笑:
“大人别灰心啊,您想啊,陛下刚刚亲政,诸多大案都有您参审,说明陛下器重大人,这京城繁华景,那些个权贵说是权贵,但是生是死还不是陛下一念之间?
连首辅都能斗倒,我们这位陛下虽然年轻却目光如炬,手腕强硬,大人如今只管紧跟圣意,日后自有大人的好处。”
赵成坐起身神色微妙,陛下器重?他怎么觉得这器重是因为第一次宋离下大理寺的时候他还算以礼相待,给陛下落下的好印象呢?那史进只是泼了宋离一脸的水,便落了个全家流放,这么想着赵成自己都是一阵后怕。
他正出神间宫里的旨意便到了,赵成赶紧收拾好了行头进宫。
李崇看了看赵成那满眼的红血丝,也知道这个事儿他是熬的不轻:
“吴清越这几日怎么说?”
“陛下,吴清越对阴价一事拒不承认,只言是手下的人冒着他的名义敛财,只承认收了底下官吏的一些孝敬,并不承认向京中官员行贿,他毕竟是二品大员,臣不敢贸然用刑,便只能这样熬着审。”
李崇哼笑了一声:
“这几日可有人去探望这位吴总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