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在榻上的时候,两人都有些精疲力尽,宋离将人揽在了怀里,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可真是能折腾,我还想着呢,书循怎么好端端带我来这等地方。”
“好不容易南巡,想着早点儿见到你,你放心,南巡是走水路,沿途停靠也不下船,船上有人守着呢,我这才快马过来。”
宋离有些担心地低头去瞧:
“腿上怎么样?”
李崇抬起腿给他看:
“你看,好好的呢,还当我是当初那个不会骑马的废物呢?”
天子南巡排场比赶路重要,走水路更是慢,所以他这才能提前一天多过来,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跳下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套杯子,亲自斟了茶凑上来:
“来,请你喝茶。”
宋离不疑有他直接接过了杯子,刚刚要往唇边凑却扫见了这茶盏上的春.宫.图,这茶盏胎身极为轻薄,透着里面淡橘色的茶汤煞是好看,但是此刻这极为难得茶盏上却画着两个正在..的两个男子。
虽然画面不.雅,但是画工却极为精湛,那画中人似迷醉似苦痛的神色都描绘地极为清晰,甚至身上被那里面盛着的茶汤一映,那两个人物越发地活灵活现。
“你哪弄的这些东西?”
宋离的言语有些嗔怪,李崇笑着饮了里面的茶水:
“哎哎哎,可不是我让人做的啊,这是年后抄家抄出来的,入库的正是张冲他儿子,正巧那个时候我让张冲去寻些图画,他便给截了下来送进宫中,我见着画的好就留下了,不然这东西丢了也可惜,又不能赏出去,只得我们自己享受了。”
宋离听着他的话头,想起了他刚才的那些个花样,耳根还有些红:
“你叫人寻那些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