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还没醒酒,傻乎乎地跟着喊,“出发喽!”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才到目的地,云水在车上睡了一觉,被任寒空喊醒时,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等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已经到了任寒空的画室里。
既然已经来了,他也就慢慢欣赏这些画。
这个画室很大,四面的墙壁上有三面都挂满了画,只是色调暗沉,总有一种透不上气的感觉,直到他意外看到了一副向日葵的画,眼睛不由亮了亮。
他看向任寒空,对方解释道,“这是我高中的时候画的。”
任寒空笑笑,云水却察觉出了一丝苦涩,他说,“我也不知道,自从大二之后,我的画就回不到原来的方向了,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他看向云水,“我找了很久的原因,但找不到解决办法。”
寥寥几句,但云水却能通过这些画,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刚设计旗袍稿纸时,有几个地方总是画不好,他烦到咬笔头,扯头发,但后来再返回去看,其实困惑一直伴随着自己,每个阶段的难度都不一样。
就好比升级打怪一样,每到一个阶段,怪物就越厉害,而要想打败怪物,需要的武器装扮也要更厉害。
“困难越大,说明你越厉害,”他认真看着任寒空,说,“你看,你依旧没有被打倒。”
任寒空一愣,耳边似乎也响起了母亲的尖利的话语,“你看,你就是个废物。”
他咬着唇,闪烁的泪光隐藏在黑暗里,努力压抑着声线问,“我很厉害吗?”
云水满脸肯定,“对啊!”
任寒空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说,“云水,谢谢你。”
云水摸了摸鼻尖,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