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琚这几天心情可好了,他爱上了抄家,每抄一个他就能发笔大财,一连几个,现在的国库里放着的是一箱箱的雪花银。
有了银子,将士们的军饷、粮草也立即补充上了,冬衣更是多做了两件,北地有的地方受了雪灾,该拨的银子也拨下去了,就这样国库都还十分充盈。
然而谢琚的好心情没能持续下去,密探送回来的信让谢琚发了好大的火,当场就砸了手边的一个茶盏。
“苏环继!”谢琚不顾身上盖着的被子掉落,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干这样的勾当也不怕天雷轰了他家祖坟!”
薄薄的信纸飘飘然掉下去,被一双极修长的手给捡了起来。
关宁一将密信细看,再抬眸去看谢琚。
谢琚气恼之下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双目圆睁,可见是气得不轻。
“陛下,不要动怒,很快就能将苏环继发落了。”关宁一没有过多安慰,只是将目前的形势慢慢地说与谢琚听,“苏环继此人十分贪财,这也是他敢做下这桩桩件件的原因,而他所做的一切,就如同过水行舟,必有痕迹,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重要的证据了,待所有的证据齐全,苏环继在秦国再一手遮天也救不了他。”
谢琚抹了一把脸,神情有些沮丧:“朕知道,关卿,朕都知道,朕只是真的无法想象,我秦国百姓,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苏环继,一国宰相,做了什么呢?他断了一州盐运,将官盐充作私盐,高价卖给秦国百姓,以此来谋取暴利。
谢琚很清楚,秦国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秦国的皇帝各个出色,都是明君,而到了他父皇这里,将一个强盛的秦国拖向衰弱,将先辈的心血,付之一炬。
密信中将苏环继是如何控制盐运,还有倒卖私盐的情况都写得一清二楚,数载过去,苏环继以此获取的民脂民膏,不知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