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清醒了,不闹了,朝堂之上一片祥和。

加之近日已经开始批改举子们的试卷了,那些嘴里满是道德仁义的大臣们,全扣在宫里改试卷,连家都不能随意回,直接就在宫中住下,得等到所有考生的试卷全部改完才能离宫回家。

待试卷改完,负责科举事宜的主考官就会把精心挑选出来的答卷呈给谢琚,由谢琚看过之后再行定夺。

谢琚以前从未系统地在先生的指导下学习过,都是母妃看着书,指着上面的字教谢琚一个个地记、一个个地学,后来谢琚识得字了,大多都是自己拿着书瞎琢磨,学习本就非易事,谢琚的天赋也不在舞文弄墨一道上,当真是浮光掠影。

后来进了军队,钻研更多的那便是军事谋略,也亏得谢琚聪慧,以军事一道来举一反三,不然还真不好应付这些大臣。

考生们的答卷谢琚直接扔给了关宁一,请关宁一帮忙斟酌一二。

关宁一已经很是熟练了,拿起答卷便阅览了起来。

“这考生关于问政的题目答得不错。”关宁一看见一份很有意思的答卷,捧着去了谢琚那边,直接大剌剌地占据了谢琚的桌案。

“这篇问政考的是问帝王之政,一个帝王要如何执政,敢在这道题上说真话,不写套话的人,都挺有几分本事的。”关宁一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世间有几人敢议论帝王,更何况要议论的还是帝王的执政问题,这要是答得不好惹怒了帝王,说不定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谢琚也觉得有点意思:“他怎么答的?”

关宁一将这考生的答案精简了一下:“他第一点说了帝王执政必须是实政,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干事儿,他还拿先帝来举反例,当真是胆大包天。”

谢琚很赞同:“先帝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说说也无妨,反正也不能从地底下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