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么一点人,对河阳侯府的怨气便已经如此之大了,很难想象河阳县究竟被谢源祸害得有多么惨。

“主上,我们现在该如何?”唐峰问道。

“走路走累了,进去坐一坐。”谢琚抬头看了看“河阳县衙”四个大字,他今天就看看,这县衙到底有多么了不起。

“站住!县衙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衙役们再怵也不可能真的随便让人进去,所以还是外强中干地嚎了一嗓子。

都不用谢琚发令,唐峰一招手就有禁军上前给谢琚开路。

关宁一走在谢琚身后,路过那喊话的衙役时停了一下:“县衙不是随意可以进出的地方,却是可以罔顾我秦国律法的地方?”

说罢提了提衣摆,迈了进去。

谢琚直接坐在了明镜高悬牌匾之下,一张普通的太师椅被他坐出了龙椅的气势。

关宁一顺手抽走了属于师爷的椅子,搬去了谢琚旁边坐。

坐下没多久,那黑心的河阳县令就滚回来了,青天化日之下,将官服穿戴得歪歪斜斜,谢琚看了就来气。

“大胆狂徒!竟然敢坐在本县的位置上,还不速速给本县下来!”县令张瑞之回到县衙看见一个小白脸居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胡子都气歪了半截。

关宁一直接摸了一支毛笔,对着张瑞之的膝盖扔了过去。

“哎哟!痛死本县了!”张瑞之被毛笔一撞,膝盖痛得站立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虽然你行了大礼,但我也是没有红包给你的。”谢琚手抚上醒木,“不过板子倒是可以赏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