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日后待如何?我瞧你这模样,应当是不会再纳妃的了。”任岸不打趣谢琚了,而是同他郑重说道,“你要是不纳妃生子,这皇位以后就得传给谢氏宗室了,你甘心?”

谢琚嗤笑:“要不是情势所逼,你以为我乐意当这个皇帝?”

他当这个皇帝,为的是秦国、为的是百姓,唯独不是为了那把龙椅。

任岸鼓了鼓掌:“行!我没看错你,你还是未忘初心。”

谢琚递给任岸一个无语的眼神让他体会:“但凡我当了皇帝就变了,你早就被我治大不敬之罪了。”

任岸:“……你说得对。”

谢琚懒得搭理他,去找关宁一了。

关宁一正伏在案前忙着,他做事时很认真,轻易不会被打扰,谢琚也没有想打扰他,就静静地靠在一旁,看着关宁一将账本翻到飞起。

一边翻着账本,一边核对着地契,关宁一这也算是一心两用了。

账目清查起来并不轻松,关宁一看着看着又会皱眉,谢琚干脆给他端了一盏茶去。

“卿卿,歇息一会儿,不急于一时。”谢琚才舍不得把关宁一给累着呢。

关宁一摇了摇头:“还好,今天上午在马车上睡得足,倒是不累。”

谢琚按下关宁一手中的账本:“休息休息吧,夫君求你了。”

关宁一看着谢琚眨了眨眼,谢琚这窍时开时不开的,怎么回事?

不过谢琚这么硬朗的一个人撒娇,关宁一着实是有些扛不住的,他往背后的椅背一贴,懒散地靠着。

“夫君,捶捶肩?”关宁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长久坐着肩膀附近容易疲累,关宁一倒是不至于,毕竟他的身体是用数据调节过的,只是……他想给某人一个表现得机会而已。

谢琚完全不觉得他作为一个皇帝给人捶肩膀有什么不好,乐颠乐颠地上手了,揉捏捶打,全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