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本就是家人的团圆的日子,没道理扣那么多的人在宫里折腾,还不如让他们各自领了中秋节的礼物回家去,和家人共度节日。

而谢琚,一大早就把关宁一从床上给薅了起来,伺候着人半睡半醒地洗漱了,换了一身简单一些的常服上了马车。

关宁一昨晚看书看得有点儿晚了,今天困倦得不行,一路上直打哈欠。

“谢琚,你要是给不出来一个这么早带我出门的理由,你就死定了。”关宁一迷蒙着说完又倒回谢琚的身上睡了。

谢琚把人紧紧地抱着,无奈得很,是谁说的孩子要从怀的时候教起啊?让他早点睡儿还不相信,非要深入钻研小孩儿的故事书。

没错,皇后殿下信誓旦旦地表示现在看四书五经对于孩子来说有点儿太早了,就从故事书看起,还是带了插画的那种,说是能够培养小孩儿对读书的兴趣。

谢琚听完,只能说他家卿卿耍诈的本事当真是一流。

这还在肚子里揣着呢,看什么书都不可能直接让小崽子记住。

自己喜欢上了看带插画的故事书还拿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当借口。

然而关宁一对自己的无耻行径并不引以为耻反倒引以为荣,昨晚过了子时才睡,今天早上起得来才怪了。

关宁一枕着谢琚一觉睡到了目的地。

“到了?”关宁一眼角还挂着些初睡醒的泪花,“让我看看你这么早带我出来究竟是来什么地方。”

关宁一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一家新开的酒楼就映入了眼帘。

酒楼门匾上书着“长街”二字,笔力遒劲,是谢琚亲自动手题的,字和他这个人一样,看似内敛,实则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