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风扇放到床这边,可以吗?”

这个床没有防护,让年年睡到外面,他担心会滚下去。而放到床末尾的位置,两个人都能吹到,两全其美。

年年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他举着小风车:“好哦~”

话音刚落,天边便传来一阵轰鸣雷声,惊起鸟雀一片。谢寒山眼疾手快地过去抱他,担心小豆丁害怕雷声。可他不知道,在末世时年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雷电。

年年一点都不怕。

但第一次被这样保护的年年,却很开心,甚至用小短手拨动着小风车的扇叶。

“哥哥。”他软乎乎地说,“年年不怕打雷哒。”

“这么厉害。”

“嗯!”年年笑,“年年一点都不怕哦~”

望着怀里小崽子的笑颜,联想到他的家境身世,谢寒山更心疼了,只是他还没有学会表达,将年年抱得更紧了。

松散开的一瞬,他拿过年年的小风车,笨拙地像吹气球似的吹动风车。绿色的风车在狭小的房间里转动,如同命运的齿轮,总会在某个不经意地瞬间,变得加速又或是渐渐缓慢。

年年给谢寒山海豹式鼓掌:“哥哥腻害!”

“年年也好厉害。”

两人相互夸赞,笑声随着窗外的雨声落下,将天地间的暑气融化消弭。玩了好一会儿,大雨倾盆,即使不用吹风扇也一点都不热了。

年年挨着谢寒山,睡在他旁边,小声嘀咕:“哥哥,下雨啦哦。”

“嗯,如果雨很大而且不停,那下午的节目可能不用录了。”

年年眨了眨眼睛:“那窝萌还阔以有钱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