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且坚信唯物主义的傅小洲,根本不懂弟弟妹妹在怕什么。他望了眼最小的年年弟弟,觉得他随着小呆毛晃来晃去的模样,有点儿像电视里的小企鹅。

他不说话,年年就误以为他害怕。想到平时最厉害的小舟哥哥都害怕,年年攥起小拳头,挡在小伙伴们面前,坚定地说:“窝保护泥萌哦。不怕不怕!”

谢寒山被他逗笑,傅爸爸则被年年萌得心肝乱颤,摸了摸他的小卷毛。

“年年真勇敢。”他说。

“嗯!”年年点头,“年年勇敢!”

松松想了想:“那我跟年年弟弟一起保护你们,年年弟弟一个人在前面,是打不赢怪兽的。”

“好哦~”年年应。

大人们纷纷露出了笑,跟崽崽们解释了几句,安妮爸爸率先上前推开了门。嘎吱一声,尘封荒屋的木门被从外推开,尘土飞扬。

大人们手疾眼快捂住崽崽们的口鼻,等灰尘散去,才探头打量屋里。屋内依然破损严重,根本瞧不出原来的陈设与面貌,好在荒屋面积很小,不用扩大范围找。

兵分四路,崽崽们也跟在大人们身后一起找,谢寒山主要找卧室,他将石头堆起的床铺都翻了,也仍然没有找到宝藏。他不让年年动手,因为房间里的东西都比较脏,小孩皮肤嫩,如果摸到什么虫子之类的,很容易起疹子。

如果不是年年对宝藏感兴趣,他甚至都不想让年年进屋。

翻来覆去后,将最后一块的窗帘布都掀开,也仍然不见宝藏的踪迹。呆在原地都快变成小蘑菇的年年,好奇地走到一个小柜子后面,可能是他人小,具有某种视觉优势,能看到一些被一米八六的谢寒山忽略掉的东西。

小柜子刚刚被谢寒山移动过,这会挪开了一点儿,年年隐隐看见了一个金黄色的边角。

“舅舅~”

“嗯?”